嚼冰室

冰要大口嚼啊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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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羽生x你】一次旅行。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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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是在简易担架上,睡衣被脱下换成了更加宽大的病号服,满鼻腔都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。

你猛然坐起来,把一旁的人吓了一跳。

恍恍惚惚间,你就被喂进好大一口水,然后是一块冰凉的苹果片。

“你这小孩子啊…跑出去也不知道回来,现在多少危险啊,爸爸妈妈找你找了好久…而且出去也不知道披一件衣服,现在好了,自己发烧不说还连累人家羽生感冒,本来就很紧张的救灾用担架还得给你俩占去两个…你都要快二十岁了…”

松岛太太的念功实在是一绝,好像早晨熬的白粥,粘粘稠稠。

“什么?”

毕竟你已经如同宿醉,完全断片。

“还问呢…爸爸妈妈找到你俩的时候啊,你们靠着蜷缩在地上,完全是睡着了。羽生的衣服在你身上,我看他是冻得梦里还在打颤……”


时间仿佛长了脚,一会儿天就又黑下来了。病区不能留人,松岛太太在盯着你喝下一大瓶水,吃完一整包压缩饼干之后,又絮絮叨叨很久才走。

“可别乱跑了,爸爸天一亮就会来看你。”

你把头埋在被子里,声音模糊地几乎听不到,“好。”


也许是病房药水的味道太过刺鼻,你睡不着觉,又偷偷下床,拎了件棉大衣就往外跑。

“啊,好美啊。”

掀开帐篷帘子,就看到漆黑的天上星星在闪着光。你小声地赞叹着,一面蹑手蹑脚地钻出去。

“喂,干什么呢!”

转头就看到一个黑影也在帐篷外头,不过他提了个应急灯,有些惨淡的灯光照出羽生的脸。

“哈,羽生同学啊。”

你惊魂未定,声音也变得奇怪。

他被你逗笑,咧起嘴来的样子在灯下还有些恐怖。他今天也穿着和你一样宽大的病服,外头就披了件黑外套,头发不再是乱糟糟的,而是很温和的,是你曾在新闻报道里看到的那种“哈牛式乖巧”。

你想着也笑起来,然后在他身边坐下。


夜晚安静而冰凉。今天没有风,只有淡黄的灯光在微微跳动,还有你俩呼吸着冒的一点热气。

——感觉,这位松岛同学和羽生关系很好啊,之前都是直接叫梨良的…不对,也许是同学间关系都很亲近吧…我现在,是在仙台无误吗?不是梦吗?…对了,不知道鲁迅先生在这边有没有名气,这儿是不是真有大头菜汤这道菜…

你乱七八糟地,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

“咳,今天的夜空很不错呢。”

“啊,对啊,非常美呢。”

……


然后,莫名其妙地,每晚在帐篷外头见面成了你们的习惯。

你们渐渐聊得多了起来,称呼也从羽生同学和松岛同学变成更为亲切的结弦和梨良,后来他干脆学松岛太太一样叫你小梨。


他会偷偷塞巧克力和薯片给你,说是一个非常要好的哥们儿,逃生的时候顺便抢救出来的。

“非常珍贵呢,你好好享用。”他狡黠地笑。


你也会帮着数拍子,当他夜晚想象练习的观众,缠着他从评分标准问到冰刀型号。

“我觉得羽生选手您非常,非常棒。”你板着脸,很严肃地伸出大拇指。


他有天得知一直训练的冰场在震中被严重损毁,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可能开放,甚至有可能会永久关闭。

他很低落,你只能一直握着他的手,一遍一遍地重复,“不要紧啊,会好起来的,都会好起来的…”


你也和他说了你的彷徨和恐惧。“就好像,全世界都压在身上,我动弹不得。”你几乎就要哭出来,这是你第一次,主动揭开心口的伤疤。

他却很了然的样子。把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围巾裹到你脖子上,“是啊,是很痛苦啊。但是不要紧,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“喂,太紧了太紧了,我要被掐死啦!”你大喊,抢过围巾慢慢系好。

奇怪,眼泪好像也不再流了。


你很惊讶的发现,那个在你心中因为天赋和努力于是一直顺利的羽生结弦,也曾有一个和你一般敏感而踌躇的十七岁。

“虽然灾难带来苦痛,但是也不能忘了,最近的星空都特别美啊。”他总是这样说。“我绝对不会放弃的,无论如何,绝对。”

“所以,小梨,你也别放弃啊。”

你盯着他的眼睛。

清清亮亮的,好像漆黑夜里的那一点星子。

——是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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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诌,待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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